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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着楼塌了。
我们该怀有怎样的心情?
有人说，至少短期内再也看不到这么好的PPT和发布会了。
更多的人想问，讲了这么多年的梦想，讲故事的人收益几何?
套现之路
先将时间回拨至2015年5月，彼时，贾跃亭直接或间接持有乐视系上市公司——乐视网——的股份共计8.3亿股，占全部股本的44.85%。
就在当月，乐视网一则公告，拉开了贾跃亭的减持序幕：他计划半年内减持不超过乐视网总股本8%的股份，约1.48亿股。
同年6月1日至3日，贾跃亭完成了首个批次的减持，减持后的持股比例从44.85%降至42.3%，减持金额25亿左右。
减持完成后，贾跃亭称，这笔减持资金将全部无息借给上市公司。
数月之后的10月30日，贾跃亭开始了二次减持，涉及1亿股，受让方为鑫根基金，减持金额32亿元，其持股比例降至37.43%。
至此，五月公告所示的半年内减持计划完成。
贾跃亭的第三次套现，发生在2017年的1月16日，即与融创中国方面的股权交易，涉及1.7亿股，金额达60.41亿元，受让方为融创中国控股公司——天津嘉睿汇鑫企业管理有限公司。
8个月内，3个回合，贾总个人从上市公司累计套现117.5亿元。
作为乐视系中贾氏家族的另一支，贾跃亭胞姐贾跃芳，在更早的2014年，便已启动了减持事项。
据公开信息显示，贾跃芳的首次减持发生在2014年的上半年，以当时几乎历史最高价——每股50元的价格，减持1100万股，套现金额近6亿元。
同年12月，贾跃芳二度减持1200万股，涉及金额逾4亿元。
时隔两个月，2015年初，贾跃芳马不停蹄再卖2400万股，套现将近12亿元。
三度减持之后，贾跃芳累计套现22亿元。
与胞弟随后的“善举”如出一辙，贾跃芳亦在2015年上半年，将套现中的14亿元无息借给上市公司。
以上，2014、2015两年间，贾跃芳、贾跃亭姐弟，共计从上市公司乐视网套现140亿逾元。
然而，这并不是全部。
2017年1月，乐视系供应链侧债务危机全面爆发之后，白衣骑士孙宏斌携融创中国150亿元资金驰援贾跃亭，与乐视系3家公司——上市公司乐视网、乐视影业和乐视致新(乐视超级电视)进行了相应的股权交易。
在这一交易中，除了前述贾跃亭个人，转让给融创中国方面的1.7亿股乐视网股权，取得60.41亿元个人收益外;其家族控制的乐视控股及关联公司鑫乐资产，亦从乐视影业和乐视致新，分别获取了10.5亿元和26.48亿元的现金收益。
同在这一系列交易中，乐视网所持有的乐视致新部分股权，亦转至融创中国控股公司名下，涉及金额23.02亿元——还记得上文提及的，贾跃亭姐弟无息借给乐视网钱的钱吗——借由乐视网此次回血，贾跃亭、贾跃芳随即从该上市公司，收回了共计近30亿元的借款。
以上述公开渠道信息计，近3年以来，贾氏家族通过股权交易，共计从乐视系企业拿到的收益在180亿元左右。
还需要指出的是，近年来，贾跃亭尚就其在上市公司的股份，先后进行过30多次股权质押，涉及金额累计超过310亿元。而这其间的账目，尚难厘清。
同时，与贾跃亭家族相关的乐视系企业近百家，其间关联交易所产生的账目，亦无人能说清楚。
当然，这数百亿元能衍生的利息……也是一个相当的数目。
钱去哪了?
截至7月3日，一如我们所知，连带3家公司，贾跃亭夫妇名下家产共计有12.37亿元被司法冻结。
不过，这12.37亿元，是无法与贾跃亭家族的真实身家丁卯相扣的——即便是摆在明面上的180亿元。
那么，钱都去到哪里了?
最为人知的答案选项是，一部分被贾跃亭拿去造车了。
不过，即便实在消息最为灵通的传媒圈，也很少有人，既能讲清楚乐视汽车究竟是指““LeSEE””或“法拉第”，还能说明贾跃亭分别在这两个品牌电动汽车上的具体投资金额。
据公开信息显示，截至目前，在包括与阿斯顿马丁合作的“法拉第”项目以及“LeSEE””项目上，贾跃亭个人投入的资金为3亿多美元。
此外，在2016年9月，乐视汽车对外宣布曾完成了Pre-A轮10.8亿美元融资，投资方包括英大资本、深创投、联想控股、民生信托、新华联以及宏兆基金等机构。据称，A轮首期5亿美元已经到账。
不过，及至今日，人们尚未看到“法拉第”与“LeSEE”量产的时间表——除了一次作秀式的发布会和一段概念车视频。而更多的则是，联合创始人离职、裁员、土地荒废以及合作方解约等内容。
事实上，根据合作方反馈以及媒体公开报道所见，造车从来只是贾跃亭的个人投资行为，与乐视上市公司并无直接关联。而其本人所称的个人百亿ALL IN造车，更是侧面证明了这一点。
然而遗憾的是，今天为止，贾跃亭造车，钱是投了一些，响声却落在了别处。
这个别处指的是在流向美国的现金，以及这些钱买到的地产、土地以及其他有形资产。
其中最为明确的是，通过法拉第项目，贾跃亭在内华达州投资了5573亩土地，据称涉及金额10亿美元。
此外，2016年6月，其还在硅谷接收了原所有权为雅虎公司的近300亩土地，以及该土地上的一座大楼，涉及金额2.5亿美元。今年3月又有消息称，贾跃亭方面欲作价2.6亿美元将这片土地出售给正中集团，截至目前未有下文。
另外，2016年7月，乐视还曾宣布将以20亿美元价格，收购现金流非常好的美国本土互联网电视品牌Vizio。不过，这一交易在今年4月宣告失败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在这一收购案中，据称乐视方面已经预缴6亿元定金。而联系到去年下半年即已爆发的乐视系债务危机，这笔钱究竟是乐视的，还是贾跃亭个人的，仍值得探究。
业界有一种说法，与乐视汽车相关的资金投入中，除了贾跃亭家族从国内流向美国的现金之外，还涉及不少山西当地的土豪。这些土豪，大都先行投入人民币，待资金出境后，再由项目方负责回购。
“对外投资很多都是那样，美国那边一片空地 ，啥都没有，就是做势。请一个外资汽车公司的副总，在那里宣传……我在芝加哥、洛杉矶，都见过他们”。一位投行人士说。
不过乐视方面否认了这种说法，称“贾跃亭在外海投资电动汽车是实实在在的投资，有庞大的公司实体和研发团队，且设计研发成果卓著，已经发布量产车，何来向海外转移资产之说”。